中企院：廉价航空的道路很难走，你付出了很多的艰辛。您如何看待春秋未来几年的道路？
王正华：首先还是说有这个市场，有旅客的需求。2009年对于我最大的安慰和令我兴奋的仍然是旅客。从网络等平台也都可以看出旅客对廉价航空的信赖，相信这是平民经济的成果，这令我非常的高兴。
比如有旅客说，机票长春到上海是1600，我们卖299元，他兴奋不已，说他原来都是坐火车的，需要超过一天一夜，现在两个多小时就到了，各地的我都希望能去飞。我觉得，春秋不仅仅卖了低价，而是我们把平民经济市场搞活了。
（资料来源：根据采访录音整理，未经本人审阅）
专家点评
平民本色让春秋飞得更高、更远
尤建新
同济大学中国科技管理研究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副院长
同济大学中国科技管理研究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副院长
《平民经济学助力逆市盈利》讲的是王正华和他所领导的春秋航空茁壮成长的故事。这个故事不仅交代了春秋航空的发展历程，还阐明了春秋航空发展的哲理：平民经济学。
本来，故事要讲得完美，不仅仅是文学艺术水平的体现，还要看故事本身的内容。《平民经济学助力逆市盈利》中的时间、地点、人物和情节内容构成了故事，没有伟大的人物和事迹，却很感人，佩服之余让笔者不禁想到了案例的关键词——“平民”。
做一个平民容易，做一个为平民着想、为平民成功的人就不容易了。王正华和他的春秋航空做到了。王正华从一开始就遵循了这个原则：选择了平民可以做的事。春秋旅行社，就是一个平民选择的事业，是以平民的能力、平民的视野作出的选择、开创的事业。不是说“行行出状元”吗？王正华的平民选择从另一侧面印证了——平民也能出状元、平民的行业也能出状元。
平民的心，看到了平民的机会——“蓝海战略”以普通平民的简单方式在春秋的实践中发挥得淋漓尽致。谁能说先进的理论在中国实践中“水土不服”？王正华就是认真学习和实践了《世界旅游业及其哲学》，在风云变幻之中敏锐地看到了中国经济发展和市场需求的前景，抓住了春秋发展的机会——散客市场。而这正是基于平民的内心情感和智慧。许多教科书里讲的那点事，还真的在春秋给实践了一番。
大浪淘沙，真正的金子总是闪亮的。市场的磨练和对于理论知识的融会贯通，先进理念的引领和现代运作工具——计算机网络的应用，让王正华和春秋旅行社在改革开放的中国经济浪潮中如鱼得水、脱颖而出，并为春秋航空的诞生奠定了扎实的基础。先进的理念并非虚无缥缈，只要建立在朴实的企业行为之上，就能抓住市场机会，王正华与他的春秋敢于创新、敢于领先一步所描绘出的活生生的故事给予了我们很多很多的启迪。今天，基于计算机网络开展企业的运作和管理活动已经不算什么先进的事，但回过头去看王正华和他的团队刚开始建立计算机网络体系的时候，那可是要下大决心的，不算一件简单的事。正是这个不简单，为今后春秋航空的竞争力提升打下来坚实的基础。
今天，奥巴马玩了一下美元的商业模式转变，就把全世界搞得天翻地覆、鸡犬不宁。哥本哈根让许多国家和企业都被“低碳”了。可见，商业模式的作用具有很大的价值。在春秋，王正华和他的团队在二十年前就已经开始商业模式创新的探索。春秋在建立计算机网络系统的同时，在全国建立了销售网络。这个拓展的历程遭遇了内外两面夹攻——竞争者的打压和员工的不理解，但是，春秋的坚持和韧劲最终带来了丰硕的成果——建成了一张“上海50余家门店、全国31家分社、3000余家代理商、3000余个电脑网络终端”的大网，不断地从全国各地“网罗”散客资源。
春秋的故事，似乎是在讲王正华一个人，但仔细品味后会发现让春秋成长的是因为春秋有着许许多多的象王正华那样热血为春秋献身的人们，这是一个新型的“全民企业”。一个平民的不平凡，一群平民的不平凡，创造了春秋航空的神话。是什么让这个平民的群体有那么多的不平凡呢？是企业的制度安排，也就是通常讲的“体制机制”。许多企业在体制改革的浪潮中，将集体的财富迅速转为私有。而春秋则相反，一份“全员持股计划”打下了春秋常春藤发展的基石。领导科学、组织行为学不再是书本上条条框框的枯燥文字，而是生动活泼的企业实践，一个平民和一群平民的实实在在、绚丽多彩的春秋故事。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没有繁琐的理论，更没有数学模型，春秋的发展需求和市场经济的发展互动，本着整合产业链、降低成本的需要，王正华推动着春秋走上了发展航空的道路。航空的高起点并没有改变春秋的初衷，平民的理念始终是春秋的经营原则。于是，基于平民需求的“廉价航空”把春秋推上了一个新的台阶，为平民服务的理念托起了春秋“平民航空”的又一番事业。靠着平民的赤诚和努力，在一个全新的领域，春秋又一次演绎了一段神奇的故事——向世人证明，为平民服务的奉献同样是有价值的。2008年从美国掀起并蔓延至全球的金融危机，让全球的航空业蒙上了一层阴影，众多航空公司发生严重亏损甚至宣布破产，但金融危机却给予了春秋证明其价值的良好机会——逆市盈利。并且，也进一步奠定了春秋的平民基石。
廉价不等于不要质量和安全，服务质量和安全是航空业发展不可动摇的基线。那么，怎么才能在竞争激烈的航空业中用拼刺刀的方式取得胜利呢？王正华和他的春秋航空仍然选择了创新商业模式——开源节流是春秋航空在这场艰苦的搏斗中胜出的诀窍。空中市场、客源网络和计算机网络的支持，是春秋航空能够以廉价保质量、保安全，进而实现现代开源节流的诀窍。这是一个别人难以模仿、难以拷贝的诀窍，它建立在王正华和他的春秋团队长期打下的前瞻性战略基石之上。书本上的战略管理在企业的实践中往往被搁置一旁，但是在春秋的发展历程中，战略的意义却体现得淋漓尽致，让人羡慕不已。这是学习中实践、实践中学习的最好的案例。
《平民经济学助力逆市盈利》讲的不是平民经济学的理论，只有朴实的平民哲理。许多的成功经验都能从管理学的课本中找到依据，所以很容易理解，真的是太平民了。但是，每个人都可以找到管理学的课本，为什么就难以取得如同“春秋”般的成果呢？课本理论与管理实践之间往往存在着“知行间隙”，春秋的诀窍就是在于努力在知行间“去间隙化”，许多平民哲理就是在这样的努力之中形成的。所以，看完《平民经济学助力逆市盈利》这个案例，千万不要又去专研出一个XX理论或XX模型来，而是应该以平民的心态和视野去欣赏春秋的成功，为春秋航空取得的成就而欢呼和骄傲。形而上学、形式主义不是今天企业的“宠儿”，管理学理论也不是万能的，如果想要学习“春秋好榜样”，就继续密切关注其发展举措，甚至可以加入春秋参与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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